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

奇案釘刑2

“我不是什麼道士也不懂法術,不過我們也要盡力一試,有些事情不放棄就自然又轉機。這樣,我們先去看看那具屍體,你應該辦的到吧?”我扶真葉旭的身體,畢竟一名員警在這裏哭不是什麼光彩的事。葉旭也馬上調整過來。
  “不管,我就是把槍指著法醫也要讓他給我們看屍體。”說著就拉我上車直奔停屍處。一路上我心裏也沒底,釘刑我只聽別人說過,連書都沒記載。也不知道這兇手從哪里看來的,而且據說被釘死的人怨氣極大,搞不好救不到黎隊,我和葉旭的命也會搭進去。
  正思考的時候車停了,葉旭火急火燎地又把我拖進去。
  經過一番交涉我們終於獲得看看屍體的權利,不過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。時間不多,我們要抓緊。
  女屍的確如他們所說,很年輕,也很漂亮,而且沒有一般妓女的那種庸俗感或者說低賤。但死後那種邪氣讓我看得有點心寒,我只好蓋住她的頭。我開始懷疑什麼時候旅館的妓女檔次提升這麼高了。不過沒工夫瞎扯。我翻看了她的五個傷口。每個傷口都是釘子造成的,而且手腳,脖子都有勒痕跡。看來是被綁起來在實施釘刑。但旅館那裏是否是第一現場我沒辦法確認。不過據葉旭說女屍應該死了沒多久。而且身上沒有發現泥土或者其他旅館外面帶來的東西,應該是在旅館房間被殺的。像那種旅館我知道,把門一關鬼管你在裏面幹什麼。交了錢愛住多久住多久。
  葉旭盯了一下有點受不了,我只好讓他先站在門口,我自己則希望能在屍體上多找點線索。
  我看過葉旭做的筆錄,按照女屍死亡時間推斷,在根據旅店老闆的來往記錄,那幾天來住宿並且住在事發房間的人並不多。只有兩個。一個年紀很輕長,在當天早上投宿,晚上就離開了。然後是另外一個緊接著過了不到幾個小時又來,而且指名投宿剛才的房間。但可惜老闆說他們都帶著口罩帽子生怕別人認出來。至於女死者,老闆不認識,附近的流鶯也沒見過。
  女屍身體看來看去只有五個傷口。法醫還沒進行解剖,不過初步的報告也和我看到的大體相同。沒有任何線索,我和葉旭要在明天11點30前找到真凶簡直不可能。看來之所以會對黎隊報復,也只能怪葉旭那就感歎。那時候剛好死者臉被翻過來。最關鍵的是,葉旭說,翻過來的瞬間,她的眼睛也是睜著的。她第一眼看到的,應該就是黎隊了。
  我最後還是放棄了,叫上葉旭離開。看來要破這個案子,除非女屍自己開口說了。這時候葉旭正好進來。他看了看我,忽然指著我身後,張大著嘴巴猶如泥塑一樣說不出話。我奇怪他怎麼了。他卻只能發出後後,後面幾個字。我轉過頭。看見女屍在向外噴血。
  當時我就像被雷打了一樣,血脈都不流了,心想怎麼老碰這種事。不過我也有經驗了。我按住葉旭的嘴,示意他冷靜下來。並且慢慢移到門口。萬一有事也好跑。
  我們就看見血如噴泉一樣,一直噴到地上和周圍。足足有幾分鐘,我和葉旭都能聞到這個房間充滿了血腥味。
  最後我實在受不了,對她高聲喊道:“我們是來幫你尋找真凶的,希望你別在折磨黎隊了。”沒反映,我只好又重複喊了一遍,不過字都有點打卷。
  最後終於停止了,我和他好容易才讓腳不在打抖。我看著滿地的鮮血,心想難道她在暗示什麼?我忽然想到了,是釘子!
  “釘子呢?釘子現在在那裏?”我晃著還在發呆的葉旭吼道。
  “在物證房啊,怎,怎麼了?”葉旭幾乎被我嚇道了。
  “快,趕快去。”這次是我拉著葉旭了。出門的時候,身後響起了管理人員恐懼的尖叫聲。換了別人看一地的血也沒法不叫喚了。
  我看下表,快三點了。
  還好,物證房的員警也是黎隊帶出來的,聽說我們來取證幫黎隊,就讓我們進去看,不過不能拿走。
  我把裝在塑膠帶的釘子拿起來,上面還帶著沒擦趕緊的血跡。釘長三寸圓頭,釘身下部有螺紋。這種釘子應該很普遍啊。我把五顆釘子反復觀察也沒看見什麼特別之處。難道我把女屍給的暗示想錯了?
  螺紋?等等!我記得驗屍報告中沒有提到傷口又螺旋式創傷,這個不是真正的殺死她的釘子!
  拿真的釘子究竟在哪里。我知道如果兇手真要把那個女屍的靈魂釘死在那裏就應該用桃木釘,這種釘子不常有。
  葉旭忽然接到個電話,說了幾句知道了之後高興地說女屍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,是當地的一個大學生。
  我還在看釘子,沒注意葉旭的話,“大學生?不是說是妓女麼?”
  “妓女是黎隊說的,他說這裏活動的年輕女性估計都是。”
  難怪附近的人都不認識她,但她來這裏幹什麼,而且老闆不是說沒見過她麼。
  下午四點,我和葉旭又來到了女孩的大學,希望可以查查她旁邊的情況。
  很快我們知道,女孩叫秋旋,是社會系的大四學生。而且作風似乎不是很好,朋友很多。失蹤很多天了。生前有個男朋友,不過兩人正在為她畢業後是否留在這裏而爭執。
  我們找到他男友,一個看起來就老實巴交的人,別說用釘刑了,我看他連榔頭都拿不住。
  調查沒結果,我們只有灰心的離開,走之前我居然發現一個人。
  黎正!他居然夾著一本書匆忙地從圖書館出來,他不在醫院陪他爸爸跑這裏幹什麼。我問葉旭,葉旭說黎正讀書很拼的。真是這樣麼?
  我馬上回到圖書館想查黎正借的書,起初管理員小姐拿著架子不肯,等看到葉旭進來後馬上笑著查找起來。
  “《封鬼》,很老的書,借的時候都快散了。”小姐柔聲說道。
  他借這個幹什麼。我謝過小姐。又和葉旭趕回醫院。我們也沒地方查了,先回去看看黎隊在說。
  到醫院已經四點了,在過七小時右腳那跟就會發作。
  黎隊看上去氣色好了點,剛才局裏隊裏的戰友和領導都來看望過他,估計黎正是那個時候溜出來的。
  安慰了葉旭幾句,我就出去查封鬼的資料。
  不好找,不是因為找不到,而是太多。不過最後終於找到一則關於釘刑封鬼後該如何處理的資訊。
  跑了一天很累,我和葉旭匆匆扒拉幾口晚飯準備再去一次案發的旅店,那裏已經被封了。黎正也來了,冷冷的看著我們。葉旭交代了他幾句讓他看著黎隊,一旦有事趕快打點話來,結果被黎正當場回了一句
  “這是我爸爸!又不是你爸爸!”葉旭被哽的一言不發,臉憋得通紅,我趕緊把他拉走。
  七點半,我們來到案發的旅館,其實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進入現場。那裏站崗的只有葉旭的幾位同事,葉旭說我是上面派來的犯罪心理專家,居然蒙過去了。
  現場很淩亂,看得出當時的混亂。地板上用粉筆畫著一個人形。我這才發現原來房間的地板居然是空心地,所以才能放進人去。房間已經被員警們掃蕩幾遍了,我這樣的外行也沒有在去尋找的必要。
  之所以來到現場只是想感覺一下,如果我是兇手會怎樣做。
  我閉上眼睛做在床上,儘量感覺自己就是兇手,葉旭以為我在想事,也不敢打擾,只好在一邊看著我。
  案發的當天來了兩個人,沒有背麻袋或者旅行箱之類的,所以兩人中應該有一名就是死者,另外一名當然是兇手。既然喬裝,就怕人認出來。按理大學生應該沒有這種顧慮,不過死者居然還有性病,而且作風又不好,難道只是兇手在達成人肉交易時候價格不攏導致一時意氣殺人?但如此煩瑣的殺人方法這人也太強了。
  我突然想到一個畫面,兇手和死者相熟,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準備殺了她,並且他深怕鬼魂報復,並利用了傳說的釘刑來禁錮她靈魂,可為什麼要用釘刑呢。
  
  我突然想到我查找過關於釘刑的資訊,其中好象有一條說的是釘刑如果用與女子,代表著懲罰她的濫交和不忠。
  八點十七,我們走出現場,現在地我們真是一無所獲。我看了看手頭的資料,只好去調查下那個女孩生前的資料了。
  我們回到那所大學。夜晚大學很熱鬧,使得我都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大學生涯。
  半小時後,我們總算找到了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。
  女孩是死者的室友。長的很漂亮,不過打扮比較時髦也比較露。我詫異現在女孩還真開放呢。
  “我最後一次見她都是一星期前了,那時她還問我借錢呢。”她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。
  “借錢?借錢幹什麼?”葉旭問。
  女孩鄙視地看了葉旭一眼,“我怎麼知道,或許是墮胎或許是看病,反正不是第一次了。她那個男朋友根本不管她,但兩個人又老不分手,死拖著。對了,她好象還和社會系一個研究生最近也打得火熱。要不你去問那個研究生吧。”她忽然說。
  “叫什麼名字?”葉旭拿出本子準備記錄。
  “黎正,黎的黎,正確的正。蠻帥的。”說完旁邊一個男生朝她吹了聲口哨,她飛似的跑開了。
  我和葉旭站在原地。尤其是葉旭,他呆望著我,“怎麼辦?”
  “還能怎麼辦,去醫院找黎正啊。”
  九點十分,醫院。
  黎隊睡著了,雖然看上去很勞累,不過總算能休息下,但兩小時後他恐怕又得被巨大疼痛所折磨。
  我,葉旭,黎正三人站在門外過道上都不說話。
  “你不想你父親再受折磨就把你知道得都告訴我們,你自己也是研究民俗的,應該知道釘刑的殘酷,你該不會等明天眼睜睜看著你爸爸在疼痛中死去吧?”我先開口了,沒想到黎正對我一陣冷笑。
  “從頭到尾整件事應該和你無關吧?你又不是員警,憑什麼插手這件事?”他被著手嘲笑我。
  “他是我朋友,是我拜託他的。”我剛要反擊他,忽然葉旭說道,表情非常嚴肅。
  “如果你還算是黎隊兒子,你就把知道得都說出來,我們好救他。”
  “他是我爸爸,我難道忍心看他受苦?”黎正說的差點跳起來。
  “時間不多,我長話短說,你和秋旋到底什麼關係?你下午借的《封鬼》有什麼目的?還有案發的時候你最好說明下你在哪里,做什麼事。”葉旭一口氣說完,長籲一口氣。
  黎正大著眼睛看這個平時對他惟惟偌偌葉旭居然如此嚴厲審問他,氣得青痙都出來了。“你什麼意思?你是說我殺了秋旋?我借什麼書你管的著麼?還有你怎麼知道的,你們跟蹤我了?”
  雖然黎正很生氣,但他還是告訴我們他和秋旋不過是他普通的學妹,兩人在圖書館偶遇,他對這個女孩開始還有好感,但後來聽說她作風不好就中斷來往了。至於借書,也只是想瞭解下釘刑看看能幫什麼忙。我不知道是否相信他,葉旭估計也是。我們對望了下。黎正說完看著我們,覺得好象我們還是滿臉不信任,只好說案發的時候自己就在家中,當時父親和自己正在看電視。大家互相爭執了一下沒有結果,只能不歡而散,我和葉旭只好坐在外面悶頭抽煙,看著時間慢慢流過。
  黎隊正在睡覺,我們不想去打擾,姑且暫時相信他。但又沒線索了。看來只能從那顆少掉的釘子著手了。很明顯,有人換掉了證物。而且看來很著急,我從葉旭那裏知道,這種螺紋釘子好象他們警車上就有,很普通。
  能夠接觸證物的人不多,葉旭告訴我,當天的證物是最後他和黎隊帶回去的。包括死者身上殘留的錢幣和那些釘子,以及附近的一把榔頭,榔頭上沒任何指紋,也是大街上隨意都能買的,所以基本沒什麼價值。
  “你說黎隊在你下車後就不見了?”
返回列表